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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墜落春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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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墜落春日

◎認真的喜歡◎

沒有收到池晏洲的回覆, 那他就是默許自己的行為。

直到車子終於行駛起來,葉傾語飄忽不定的一顆小心臟才算安全落地。

低調奢華的加長版邁巴赫後排,葉傾語和汪雅晴挨著坐, 小姑池詩毓和姑父汪京賢坐在她們兩個的對面。

封閉的空間, 大眼瞪小眼的。

池詩毓對葉傾語還處處堤防著, 不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怎麽突然和自己的寶貝女兒走這麽近,她想做什麽?

池詩毓打起十二萬分精神, 她揮動手中團扇,目光警惕地盯著葉傾語,試探開口:“傾語, 你怎麽沒和晏洲坐一輛車?難道你們小兩口鬧矛盾吵架了?要我說呀,這”

不等她繼續發散思維, 葉傾語素凈的小臉掛上營業的微笑, 溫聲回道:“謝謝小姑的關心,我和晏洲很好。”

說著,她偏頭看了汪雅晴一眼,很快收回眸光, 又看向池詩毓, 她聳了下肩,“小姑, 你也知道,我和雅晴表妹年齡相差不大,年輕人之間沒那麽大代溝,早上爺爺他老人家不是也說, 讓我多帶著雅晴一起玩。”

池詩毓聞言頓時一噎, 父親確實耳提命面叫她多制造機會, 讓池晏洲和葉傾語多些由頭回家, 她要笑不笑,扯了扯唇:“好像說的也是哦。”

現在老爺子和大侄子都偏心,這個身份地位低下的侄媳婦,自己也不好明目張膽針對她。

經過這兩天短暫的交鋒和接觸,葉傾語除了長得好看,嘴巴厲害點,別的也沒什麽過人之處。

收斂思緒,她揮了揮團扇, “那你們小孩子之間就多聊聊吧。”

葉傾語撇了撇嘴,她看向汪雅晴:“你平時都玩什麽游戲?”

汪雅晴如實道:“LOL。”

葉傾語哦了聲,旋即沖她眨了眨眼眸,神秘兮兮道:“想不想玩點刺激,技術含量又高的游戲?”

汪雅晴最喜歡刺激新鮮的事務,還是挑戰高難度的,她好奇心滿滿:“什麽游戲?”

葉傾語正了正色,一字一頓道:“鬥、地、主。”

汪雅晴:“……”

池詩毓:“……”

提起玩游戲,池詩毓對葉傾語還是有心理陰影,她皺眉,忍不住插話:“傾語,你們路上聽聽歌追追劇什麽的,游戲就別玩了唄。雅晴她還是個孩子,玩游戲影響學業。”

汪雅晴最煩被人管著,平時媽媽根本不管她這些,這幾天家裏的人都偏偏和自己作對,弄得她很火大。

她瞪了池詩毓一眼,不滿地哼了聲:“媽~”

葉傾語將兩人神情盡收眼底,她似笑非笑開口:“小姑,你要一起鬥地主嗎?”

她認真回想了一下,昨天和小姑、二嬸還有三嬸一起打麻將的事,她們三人想合謀坑自己,好在她早有準備,打得她們如落花流水,總之輸得很慘。

小姑是怕自己贏她寶貝女兒的錢吧。

她也不是貪得無厭之人,昨天已經贏了她們很多錢,當時爽是爽,總歸心裏不是很踏實,她清了清嗓子,解釋說, “鬥地主不要錢,只要歡樂豆。”

池詩毓:“?”

於是接下來,葉傾語帶著汪雅晴和池詩毓一起玩起來鬥地主,小姑父汪京賢一個人被她們給晾在一邊。

他太無聊,也要一起加入。

中場休息,葉傾語的微信收到一條新消息,她點開一看是黎硯曦發來的。

黎硯曦問她周末忙不忙,想過來找她一起逛街。

葉傾語現在一拖三,怎麽能不忙。

而且她的猜測果然沒錯,像小姑他們平時被人捧得太高,游戲真的好菜,還菜的安詳:【不好意思啊曦曦,今天沒在家,改天一起逛街,我請你吃飯。】

黎硯曦:【仙女姐姐你忙什麽呢?你知不道游戲都好久沒帶我玩了。o(╥﹏╥)o】

葉傾語嘆口氣,最近她工作上的事確實多,下了班也沒空和她玩,好不容易周末休息,又要陪池晏洲回老宅,承諾道:【曦曦乖哦,下次陪你玩。】

黎硯曦:【說實話仙女姐姐,你是不是有了新的狗子了?桑心難過(﹏)】

葉傾語握著手機的手一頓,她下意識擡眸,掃了眼面前的小姑一家子。

如果按照黎硯曦的意思,他們算不算新狗子?

葉傾語如實回道:【我現在和你池大哥在池家老宅,昨天還見到你二哥了,當時還問他你怎麽沒來,他說你不喜歡那種場合。】

~~~~

終於抵達玉山墓地。

到了目的,長龍停下。

車門打開,葉傾語剛準備下車,她眼角餘光瞥見男人筆直修長的腿,包裹在西裝褲下,不是池晏洲還能是誰。

她頓時心裏一驚,沒想到他在車外等著自己,躲過和尚躲不過廟。

池晏洲伸出手臂給她,紳士風度提醒她:“傾語,小心下車。”

葉傾語尷尬地扯了扯唇,她欲哭無淚,本來還想著一直拖著汪雅晴就沒事,結果池晏洲主動找過來了。

她硬著頭皮配合他秀恩愛,眉眼彎彎,柔聲道:“謝謝老公。”

葉傾語的手搭在池晏洲的胳膊上,扶著他下了車。

池晏洲沒有立刻離開,他禮貌同車廂內的小姑一家打了聲招呼:“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

池詩毓擺了擺手:“什麽麻煩不麻煩的,一家人客氣什麽,坐誰的車不是坐。”

汪雅晴從車上跳下來,她這才註意到池晏洲喉結上有一塊明顯的痕跡,連忙詫異道:“哥,你的脖子上怎麽了?那麽一大塊紅印子!”

池晏洲聞言擡手撫摸了下,表妹說的那個位置,他意味深長看了眼身側的葉傾語,小姑娘臉頰緋紅,低頭不語。

他收回視線,唇角微勾,語氣不疾不徐緩緩回道:“小狗咬的。”

汪雅晴啊了聲,她撓了撓頭:“家裏哪一只小狗這麽兇,竟然敢咬哥你的脖子,簡直不想活了!”

池晏洲微微挑眉,他緊了緊手中的柔軟,面不改色一本正經回答:“嗯,家裏的小狗是挺兇的。”

葉.兇狠小狗.傾語磨了磨牙,腹誹,你才小狗,你一家子都是小狗。

早上起來由於心虛又太過緊張,她根本都不敢看池晏洲,更沒有發現他喉結那塊,有個明顯的痕跡。

昨晚她是喝多了,但有些事情她還記得。

狗男人不愧是狗男人,他怎麽不貼個創可貼或者戴個什麽遮擋一下,還如此明目張膽讓大家看,池家其他人肯定也都看見了,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想?

咦!池晏洲好討厭。

汪雅晴不知道自家表哥和嫂子之間的暗潮湧動,她擔憂盯著他喉結看,關切地提醒:“哥,你打狂犬疫苗沒?一會兒掃完墓,你趕緊去打針要緊啊!”

池晏洲英雋的面容如常,他點點頭:“嗯,回去打。”

葉傾語忍不住耳尖發燙,這個地球,她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。

池詩毓聽到自己的女兒在那邊大驚小怪,她也看見池晏洲脖頸那一塊,什麽被小狗咬的,那明明是吻痕。

意識到是人家夫妻情趣,也就自己的寶貝女兒天真懵懂,她頓時滿額黑線,趕忙把汪雅晴拉走,省得丟人鬧笑話。

~~

爬上小山,時間已經不早了。

“啪啪啪!”

夏季,山上蚊蟲多,汪雅晴穿著裙子,被蚊子咬了好多包。

她發現葉傾語明明穿著馬面裙,但是蚊子為什麽不咬她,偏偏只盯著自己一個人吸血。

葉傾語拿出自己的防蚊神器,動作慢悠悠地對著身上和周邊噴了一圈,念念有詞道:“蚊子一掃凈!”

汪雅晴瞬間好奇不已:“嫂子,這是什麽寶貝?”

葉傾語神秘一笑:“sixgod!”

汪雅晴一頭霧水:“?”

葉傾語含笑挑眉,問她:“雅晴表妹,想用嗎?想要擁有它嗎?噴一噴,蚊蟲遠離你,國家保密配方,適合中國寶寶體質哦!”

汪雅晴滿臉震撼,她雙眼發亮盯著葉傾語手中的瓶子,點頭如小雞啄米:“想要。”

葉傾語唇角向上翹了下:“不要九九八,不要五五八也不要二九八。現在九十九塊帶回家!機不可失時不再來!”

汪雅晴皺眉:“嫂子,你怎麽還要錢呀?”

葉傾語直接把瓶子裝回自己的包裏,拉上拉鏈,聳肩道:“不要就算了,我也是花錢買的。看在你是晏洲表妹的份上,大家一家人,才便宜給你。而且來的路上教你們一家子打游戲那麽累,我都沒有收你們教學費。”

汪雅晴頓覺慚愧,她也是來的路上才發現,自己一家子人好菜,竟然連家喻戶曉的鬥地主都玩不好。

快被蚊子叮死了,那神奇寶貝不到一百塊,還沒平時喝杯飲料貴,她連忙搖晃葉傾語的手臂,可憐兮兮哀求:“嫂子,我買了,你快給我用吧。九十九太少了,我都拿不出手,還是九九八適合你尊貴的身份。”

“確定?”

“確定。”

“不嫌貴?”

“一點都不貴,嫂子你人美心善,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大好人!”汪雅晴小聲嘀咕, “誰讓你是我哥的寶貝呢!”

葉傾語心滿意足,竟還有人主動加價,她掏出手機,調出付款碼,沖她擡了擡下巴:“先付款後消費。”

不遠處,池晏洲剛接了通工作電話,他無意看到這一幕,看著自己的憨憨表妹被小姑娘忽悠。

他劍眉輕挑,這小財迷不去做生意真是屈才了。

~~

等池家一大家子人掃完墓,時間也不早了。

一行人在山腳下的一家素食店,用了簡單午餐。

回到老宅後,大家回歸日常生活,要各自忙碌或是各回各家了。

葉傾語和池晏洲來的時候,乘坐他常開的庫裏南,而回去的時候,他們兩人不僅坐一輛車,後面還跟著兩輛加長的林肯車。

不是擺排面,加長林肯專門用來載禮品,全是池家人送給葉傾語的見面禮,毫不誇張,東西多的兩輛車都快放不下了。

主要是昨晚老爺子壽宴上,有些親戚突然得知視工作為命的池晏洲,悶聲不響竟然已經結婚了。

趁著大喜的日子,工作狂領著新婚妻子回來,這震驚程度不亞於哈姆雷星撞地球。

當然大家吃驚歸吃驚,之後不忘趕緊補上自己的心意。

於是,今天一大早,不管是池家本家還是遠房親戚,聽見風聲就第一時間排隊上門,專程來給池晏洲和葉傾語送上新婚賀禮。

對此,葉傾語並不知情。

她是看老宅傭人不停搬東西送上車,滿目疑惑。

池晏洲和她解釋一通,才知道此事。

有錢人可是真壕!

葉傾語心裏盤算著,這一趟不僅不虧,賺大發了,可謂滿載而歸。

作為曾經的不婚主義者,她不禁發出感慨,怪不得好多人結婚都要辦喜酒,好收份子錢吶。

她和池晏洲這婚雖然是假的,可證是真的呀。

可惜,他並不想辦婚禮,份子錢是不可能了。

和池老爺子以及池家其他人揮手告別後,葉傾語立馬鉆進庫裏南後座,池晏洲則從另一側彎身進去。

車門應聲關上,池晏洲在葉傾語旁邊的位置坐下,他單手解開西裝扣子,順便把中間的擋板降下來。

男人幽幽地轉過頭,眸光誠誠盯著小姑娘無暇立體的側臉,他喉結輕滾了下,想要開口說些什麽。

熟悉的清冽木質香味撲鼻襲來,葉傾語呼吸一窒,她眼角餘光瞥見池晏洲緩緩靠近自己,感受到男人過於強烈的註視。

不等他開口同自己講話,她連忙扯過安全帶系好,而後後腦勺後仰,閉上眼裝睡。

之前有池家人在場,她還可以沒有負擔地陪池晏洲一起演戲,和他人前秀恩愛,然而現在需要獨自面對他,她卻莫名開始心虛,內心慌亂不已。

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麽,擔心什麽,總是下意識想躲著他。

回避和他之間的問題,總之說不清道不明,能拖一秒是一秒。

葉傾語閉上眼睛,並沒有真睡。

她腦袋一直高速運轉著,還清楚記得昨晚,她趁著自己的酒勁上頭,瘋狂質問他喜不喜歡自己?

卻沒有得到他的答案。

明明很期待他的回答,卻不敢勇敢面對。

她知道,在池家人面前,池晏洲的演技比她好,他演得不僅別人沒有懷疑,連她都覺得他是喜歡自己的,狗男人不去拿個奧斯卡影帝都虧了呢。

池晏洲動了動唇,話還沒說出口,就看葉傾語拙劣地表演直接裝睡。

他當然知道,從早上開始,她就有意無意地躲著自己。

池家人多眼雜,他不好和她多說什麽。

現在就他們兩人,他想認真和她談談,結果小姑娘還是避而不談,顯然視他為洪水猛獸。

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心思,她心裏是有自己。

池晏洲深邃的鳳眸微瞇,他也不急於這一時和她挑明,織好的漁網只等魚兒主動上鉤。

看了會兒葉傾語的睡顏,突然一通海外工作電話打過來,池晏洲低頭看了眼,知道小姑娘裝睡,就沒有顧忌,直接按了接聽。

講完工作電話,池晏洲又打開筆記本,繼續處理工作。

直到身側傳來葉傾語平穩的呼吸,他敲擊鍵盤的手一頓,側過頭,看見小姑娘半個身子朝著自己這邊歪倒過來。

由於她身上系著安全帶,兩人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。

見狀,池晏洲好笑的挑了下眉,裝睡能把自己真睡過去,看來她是真的累壞了。

他連忙把筆記本合上,收起來,解開自己的安全帶,動作緩緩將她低下去的腦袋扶住,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肩膀。

然而下一秒,不等他的手拿開,她無意識地拿小臉在他手心蹭了蹭。

葉傾語今天沒化妝,素面朝天,白皙細嫩的肌膚輕輕觸碰掌心,柔軟無骨令他手掌發燙,浴火甚至開始蔓延起來。

昨晚喉結被她咬過的地方,也開始發癢……

睡夢中,葉傾語處在天寒地凍的冬季,好在有一個大暖爐可以取暖,然而大暖爐卻長了腳要跑掉。

那怎麽能行,她好不容易得到大暖爐,就一把抱住大暖爐不讓跑掉。

熟睡的葉傾語得寸進尺,池晏洲忍不住倒吸一口氣,真是磨人。

他居高臨下看著葉傾語,明明被安全帶束縛住,也不知道小姑娘哪裏來的大力氣,她竟和安全帶抗衡起來,死命地往自己這邊靠近,宛若樹袋熊般抱著他不撒手,還越抱越緊。

念及她在睡,還又在車上,他不能對她怎麽樣。

葉傾語哪裏有半點危險意識,她只是想抱著自己的大暖爐入睡。

池晏洲望著懷中緊抱自己的小姑娘,他眸光一寸寸掠過她精致的眉眼,秀挺的鼻梁,瑩潤的櫻粉色唇瓣。

聽她夢囈了句,不知道說什麽。

車窗外不停閃過,影影綽綽的光影,映照在男人深雋清晰的側臉。

掩藏在襯衫下的心聲加速狂跳,平靜的水面激起無限漣漪。

池晏洲緩緩低下頭,他溫熱的唇瓣,輕輕碰觸了下她光潔的額頭。

一個蜻蜓點水的吻。

也是兩人的第一個吻。

~~

不知道過了過久,葉傾語迷迷糊糊聽人喊自己的名字。

她濃密的長睫輕顫,緩緩地睜開雙眸,眼神無焦距地望著面前模糊的面孔。

直到看清池晏洲那張招蜂引蝶的俊顏,她瞬間一個激靈,一臉窘迫別看臉看向外面,手指無措揪著衣角,開口問道:“到家了?”

池晏洲看著她:“嗯,下車吧。”

葉傾語心虛地哦了聲,她扭動了下酸疼的脖子思考,明明裝睡呢,怎麽睡過去了。

從老宅過來距離也不近,她竟然睡了一路。

不過事情都有兩面性,她睡著了,可以避免和池晏洲講話。

池晏洲看她神情不在狀態,嗓音低沈:“等我抱你進去?”

“?!!!”

聞言,剛暗自慶幸自己睡了一路的葉傾語,猛然一驚,瞬間清醒過來,現在到家了,她不是還要面對他。

這個家顯然已經不安全了,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,她立馬扯掉安全帶,頭也不回地往屋裏跑。

完了完了,她一會兒要找個借口,出去借宿去。

池晏洲還沒等她的回答,就見她迫不及待地下車跑掉了。

~~

葉傾語一口氣跑回家,臨到門口,她憂心忡忡回頭看了眼,發現後面沒人。

池晏洲並沒有追過來,她瞬間松了口氣,轉身進屋換鞋。

鞋子剛換好,包裏的手機響了,她拿出來一看,是阮桃打來的電話,立即按了接聽。

“小魚兒,你忙什麽呢?我和琳瑯姐在群裏呼你,你一直不回覆,昨晚怎麽樣了啊?”阮桃笑著問, “不會真的和池總大戰三百回合,現在還沒起床吧?我是不打擾你們二位了?!”

葉傾語聞言頓時一怔,她睡了一路,哪裏有機會去看群裏的消息,不禁撫了撫額頭: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。大白天的,什麽三百回合。”

阮桃笑得賊兮兮:“裝,還裝。我懂,春宵一刻值千金嘛。昨晚我和琳瑯姐都沒敢打擾你。”

葉傾語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閨蜜是不是被人魂穿了,阮桃何時變得這麽澀,她小臉忍不住發燙。

轉念想到昨晚的真實情況,她嘆了口氣,如實道:“沒有。什麽都沒發生,昨天我聽琳瑯姐的喝酒,結果不小心喝多了,然後就睡著了。今天和池家人去掃墓了,剛回來,還沒進屋呢,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。”

阮桃撇嘴:“你信嗎?反正我不信。”

葉傾語:“……”

阮桃連忙道:“對了,差點忘了,給你寄的秘籍剛提醒收件了,那你現在是到家了,快打開看看吧,多學著點。”

葉傾語一頭霧水:“?”

什麽快遞,秘籍,她沒有收到啊。

剛想問阮桃,那邊卻及時掐斷了電話。

她突然想起來了,之前閨蜜在群裏,她們給她出主意怎麽試探男人。

阮桃說唐琳瑯分享的那些方式不行,太委婉,不夠直接。

既然是秘籍,她猜測,估計是哪個戀愛高手寫的戀愛書,讓她好參考學習。

就在葉傾語回想這事的時候,池晏洲拿著快遞從外面進來,看她楞住原地,似乎陷入沈思,他輕咳一聲,提醒她:“傾語,你的快遞。”

葉傾語猛然一驚,她詫異地眨了眨眼眸,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樣,腦子犯混地回了句:“是你的快遞。”

池晏洲微微頷首:“也算是我的快遞,上面寫著我們兩個名字。那我拆了?”

“隨你。”

葉傾語心慌意亂,她腦袋嗡嗡作響,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。

直到唐琳瑯又打電話過來,她下意識按了接聽。

“小青魚,怎麽回事啊?桃子說你昨晚什麽也沒發生?”唐琳瑯不可置信地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,她一時沒控制住情緒,嗓門比平時略高幾分, “池晏洲不會是真是GAY吧?不然你們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實質進展?”

從下車到現在,葉傾語整個人渾渾噩噩,她不清楚自己哪裏不小心碰到了免提,唐琳瑯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個房間。

由於房子面積過於大,甚至還有回聲。

似曾相識的一幕,葉傾語頭皮發麻,恨不得當場和手裏的燙手山芋一起消失。

池晏洲就站在旁邊不遠處,他已經拆開快遞,從盒子拿出幾件布料特別少的奇裝異服。

準確來說是情/趣/內/衣,抖開衣服,還從裏面還掉出幾盒避/孕/套。

葉傾語也看到了那些東西:“???”

池晏洲擡眸看她一眼,兩人視線相接,他又將東西塞回盒子,扔在旁邊的櫃子上,啞著嗓子低聲說:“你閨蜜送我們的禮物。”

葉傾語背脊一僵,整個人如同煮熟的蝦子,阮桃送她的秘籍

要不要這麽離譜,那根本不是秘籍,那是要她的小命。

“奇怪了,我看池晏洲不像gay啊?你就騙我們的吧!”唐琳瑯沒有聽到葉傾語的回應,她在那邊確認是不是沒信號了, “餵~小青魚,你怎麽不說話,沒信號了嗎?明明滿格的呀?”

一個兩個拖後腿的,葉傾語頓時一個激靈,她立馬掛上電話。

現在只想火速離開地球,她無奈朝著池晏洲扯了扯唇,冒出一句:“那個,我說你剛剛出現幻覺了,你信嗎?”

池晏洲意味深長看她一眼,眼神仿佛在說,你覺得你的話能騙過三歲小孩嗎?

葉傾語:“......”

沈吟片刻,葉傾語思前想後,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。

她往前瞄了眼,丈量了下距離,以她的速度一口氣跑上樓應該沒問題。

至於為什麽不跑出去?

原本她還想去,和唐琳瑯的出租屋躲幾天,現在她要過去,少不了被閨蜜拉著質問,說不定還會把她打包送回來。

樓上的房間暫時是比較安全的地方,房門一關,池晏洲也不可能闖門進來把她怎麽樣。

然而,她還沒邁開腿準備偷跑,池晏洲早就知道她要做什麽,不等她有所動作,他長腿一邁,瞬間來到她面前。

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她圍在鞋櫃之間。

兩人距離瞬間拉近,葉傾語呼吸一沈,她咽了咽口水,警惕地瞪著他:“你、你要做什麽?”

池晏洲點了點旁邊的那個大盒子,緩緩俯身湊在她耳畔,溫熱的氣息噴灑側臉的肌膚,癢癢的,他嗓音微啞:“傾語,那是你閨蜜的一番心意,她們一直擔心我們之間的進展,不能辜負了你閨蜜的好意。”

葉傾語的腦袋瞬間炸開了煙花,狗男人在說什麽啊?

池晏洲說完,便直起腰身,她仰著小臉,眸光呆呆地望著他輪廓俊美的臉龐,清晰的下頜線,微微滾動的喉結,冷白的皮膚上面,還有被她給咬過,一片異常招搖的吻痕。

她頓感口幹舌燥,抿了抿唇,佯裝不解,面不改色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?”

池晏洲居高臨下盯著她的小臉,唇角微勾:“渣女,和我裝斷片,很開心?”

“你才渣。”葉傾語不服氣,反唇相譏, “我有什麽可開心的?”

池晏洲:“既然不開心,為什麽不坦誠一些,我會吃了你?嗯?”

葉傾語張了張嘴,她剛想說什麽回擊,話到嗓子眼又咽了下去,心底湧出一股難以言說酸楚,她癟癟嘴:“你又不喜歡我,我坦誠有什麽用?”

池晏洲仔細審視她,不放過她臉上的微表情:“什麽叫我又不喜歡你?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?”

葉傾語一時語塞,她神情錯愕,小聲嘀咕:“我猜的。”

池晏洲嘆口氣,反問:“傾語,你都沒給我機會,就直接把我判死刑?”

葉傾語微怔了下,琢磨了他話裏的意思,頓了幾秒,她情緒隱隱浮動,狗男人什麽意思,難道他……

其實她情感深處最隱秘的渴望,是得到他的愛,不是一點點的好感,也不是淺淺的喜歡,是很多很多的喜歡,是對她毫無保留,最熾熱的愛。

池晏洲是了解她的,隱晦的表達,她是看不出來,更感受不到。

既然他們彼此心意相通,都喜歡對方,何必在浪費時間。

她是個姑娘,心思細膩敏感,容易膽怯退縮。

他是個男人,不能給她絕對的安全感和信任,完全是他的問題。

“昨晚你纏著我表白。”池晏洲骨節分明的長指,點了點自己喉結的那塊咬痕, “你咬我的,還有印象嗎?”

葉傾語連忙搖了搖頭:“......不記得了。”

記得也不能說。

池晏洲眉眼深沈,看著她:“嗯,小沒良心。你是撩撥完了就睡著了。”

葉傾語心虛咬了咬唇,以理據爭:“你別什麽都怪我。”

池晏洲再次強調:“傾語,其實昨晚,我已經對你表白過,只是你睡著了,沒聽見。”

葉傾語瞳孔地震,驚詫道:“你說什麽?”

池晏洲長睫低垂,瀲灩的眸子盯著葉傾語,望著她晶亮幹凈的水眸,他烏黑的眸子變得愈加深邃:“我說我很在意你,我池晏洲對葉傾語是認真的喜歡。”

葉傾語與他對視,望著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,聽他低沈悅耳的告白,她的小心臟砰砰狂跳。

池晏洲一手捏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,眸光落在她嫣紅的唇瓣,另只手攬住她不足盈盈一握的細腰,往自己懷裏帶。

兩人氣息相融,池晏洲低下頭,滾燙的呼吸噴灑,他溫熱的唇落在日思夜想甜美的柔軟,男人嗓音蠱惑:“這個吻,本應昨晚就發生的。”

葉傾語腦袋轟隆一聲,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眸,被迫貼在男人結實的胸膛,仰著頭與他接吻,沒太明白他什麽意思,然而她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吞進肚子裏。

池晏洲情動之時,改為雙手摟住她的腰,大掌捏著她細腰的力道也稍加重幾分,他輕聲喚她的名字,提醒她:“傾語,專心點。”

即便男人彎著腰,奈何他個子太高,葉傾語不得不踮起腳尖,回應這個漫長又激烈的吻。

那是什麽感覺,她無法用言語形容,好似饑餓的小女孩吃到了垂涎已久的棉花糖,又軟又甜又讓人沈淪其中......

作者有話說:

大野狗:吃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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